30多年前我一度曾是祖国的花朵，文革以后我就变成黑五类了。那时对我们的教育是从事低级劳动是光荣的，五谷不分可耻，知识分子是臭老九，最低层的。当时北京有一景，各家有茅坑，由掏粪工背着粪桶挨家挨户地掏。北京的付市长刘仁在刘少奇接见掏粪工人时传祥后组织高中生去掏粪。首先是一批积极分子带头，说些灵魂革命灵魂纯洁之类自己也不懂的骗人话，之后就背起粪桶一家一家地掏。弄得一身臭烘烘不算，心里想的就是可得好好念书，不然以后就干这个。
    就在同一个时间，在地球的另一面，有一群孩子被邀请到白宫参观。老师一方面讲解政府的运作，一方面鼓励对政治有兴趣的学生以后参政，学习华盛顿，杰弗逊，林肯。
    这其中的一个小孩子几十年后真的当选了美国总统，他的名字叫克灵顿。
    在国内的一次列车上，我问对面的小朋友长大后想做什么他说想开汽车，我很感慨，时代真的是变了，没说要掏粪。当我问他想不想当国家主席时，他目瞪口呆，他母亲吓得脸色惨白，赶快把孩子抱走了。
    朦胧之中，30多年前的气味又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