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为一件事和秦岚闹翻了,她觉得秦岚太霸道,发誓在不和她来往了.这天小丽吃过晚饭正要喂猪秦岚来了。

“小丽，小丽。”听到喊声小丽急忙出来。

“小丽，我到你这里来避难来了。”秦岚看见小丽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她望着秦岚红肿的双眼说：“秦岚快进来，到屋里来说。”小丽很少看见秦岚这样失态过，她也不知怎样安慰她。只是一咕碌地问：“你吃饭没得吗？你吃饭没得吗？”秦岚不开腔，还是流着泪。

“秦岚倒底发生了啥子事嘛？”她看秦岚的样子没吃饭，她就急忙为她熬苞谷粥舀给她：“秦岚吃点东西再说。”端着碗的秦岚稍微平静了点。刨了两口又吃不下了。

“秦岚到底发生了啥子事？”“元刚的妈妈来了。”“元刚的妈妈来了你哭啥子吗？”“小丽，你不晓得我和元刚有娃儿了。”“啥子啊，你和元刚两个有娃儿了?”听秦岚这么一说，小丽吃惊得不得了。

“你们俩已住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你不是比元刚大两岁。”“是元刚提出来的。”事情该从三月份说起:知青来到农村一周年，上山下乡知青慰问团来慰问公社的知青.最可恨的是这次和去年送他们下乡一样，后面的几个大队都没看到慰问团的影子。大队长给小丽带回一幅毛老头挥着巨手，无数人举旗朝前走的宣传画。小丽的墙上正好没得画，她就来把它贴在土墙上，她的墙上就有了一幅装饰画了。

文秋生、秦岚、元刚他们几人不服气，他们就下鑫城去找慰问团辩论，讲理。慰问团把鑫县最好的井岗山旅馆住满来。他们几人去找去，找到他们学校的任老师，提出几个问题要他解答：

“任老师一年多前，你为什么不把我们每个知青送到生产队？”“任老师这次慰问团，你们为什么不到后面的几个大队慰问？”“任老师你知不知道知青们的生活过得有好苦？”“任老师你知来知道，廖星奎是饿死的？”“任老师你可不可以为我们反映一些实际困难和问题？”几个问题把任老师问得有些不耐烦说：“市里头都晓得鑫县城的知青最飞凡，你们公社知青是全县最麻烦的，啥子事情都发生在你们公社。”他把一些事推说到知青没有的好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还把一切都推到是上面的安排。几个知青大为不安逸，就会他争了起来。慰问团的人都看见的，听见了的都没正回答他们只是说:“是毛主席的伟大战略布属.”把他们劝开后。

文秋生临走时扬言晚上还要来找任老师。

谁知当晚就出事了，另一个学校的老师，在开门进屋时被门上面掉下来的装满水木桶木棒打中脑袋，当时就送到医院，不到第二天亮，因颅内出血过多死了。就把他们三人抓起来了，不管他们怎样解释都没用，认定是他们干的，把他们拷起来关在县公安局。三天后才把他们放了出来，原来这事是另一个区的知青崽儿干的他们几人回来后把事情告知小丽，当时小丽深深的叹了口气：“希得好不是你们干的哟，不然要抵命。”“啷个要抵命啥，那崽儿只是想吓虎一下那个老师。”元刚抬头迷惑的说。他们几人担心着那崽儿的命运。

其实他们三人都被县公安狠狠的用皮带抽打，在强烈的灯光下逼供过，元刚嘴巴又硬遭得最惨。他们三人回到公社谁也没有告诉过，害怕知青们乱传，给他们带来不利。

回来后元刚大哭一场，大骂毛老头，骂任老师，骂那个满脸麻子的公安心狠手辣，骂天骂地。秦岚就到公社买紫药水来擦，她帮元刚擦身上的伤，出来内衩里，她那个地方都元刚擦了。元刚执意要给她擦她不干，在抓扯中她的衣服扣子被抓掉了，由于有身上有伤，她没穿小背心。秦岚一对发育良好的白嫩的乳房露了出来，元刚先是一愣，然后拼命抱住她，秦岚用力推开他，此时的元刚不是一年多前的小小少年郎了，而是一个高大英骏青年。他用他那双热得发烫的双手用力抚摸着秦岚的乳房，口里轻轻的喊着：“我的秦姐，我的秦姐。”秦岚还在努力控制自已，想把他推开。那元刚却把她扑倒，嘴巴刚好倒在秦岚的乳头上，那元刚就用嘴巴含着乳头，象吃母亲的奶一样的吸着。就这样两颗年青炽热的心在燃烧中,在激情迸发烈火中他们俩个人完成了人生最初，最炽热,最放纵,最完美，最动人心魄的男女的心灵到肉体结合交织。

秦岚在忘情和兴奋激情中，一点没有避会的的描绘着他们的第一夜。脸上不时泛现阵阵红晕，望着那张天使般脸，那盛开的牡丹花的面容，那一刻世上有那个男人不会动心呢！！

他们的娃儿有了三个月时，刚刚把有娃儿的事写信告诉双方父母，那两家父母都振惊了。两家老的来信轮翻轰炸，叫骂他们不知天高地厚，这样丢人现眼的事都做得出来，以后啷个办哟？轮翻告知赶回重庆把娃儿刮了，他们那里得听大人的。这不元刚的母亲就亲自跑到农村来。一见面就数落是秦岚的不是：“钩引他们刚刚，他们刚刚什么都不懂。说冒火就是秦岚是狐狸精，过不去了去招惹别的男人。还骂秦岚不要脸，说什么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人又不丑，哪个多个知青你不找，偏要找我们刚刚。喊你们两人到农村是来互相照顾，你们两个却在这里乱搞男女关系。时而念我们刚刚又不在这里一辈子，马上要招工了,就是不招工，我们也要想法把刚刚往他大舅哪里转。你们这里连饭都吃不饱，还有心搞那些名堂。”一天到黑都念这些，念得人心烦，心痛。秦岚也不知哭了多少次这不今天又吵翻了。

也许这时那肚子里的孩子踢打着她的肚子，秦岚说：“娃儿都晓得动了，他母亲叫我们回重庆去把他刮了。”“哪你们去不去刮吗？”听了半天的小丽插嘴问道。

“我也不晓得。”秦岚把心里的话倾泄后心情好了些，小丽再次为她把包谷粥热了，她吃包谷粥时问：“小丽你还在生气呀？”“没有，一天那有哪么多的气生，就是不好意思过来耍。”“小丽，你就是这样爱把这些事情堵死。这对你有会什么好处。”小丽这才明白明，秦岚他们为她费苦了心，在那几天里元刚跑了那男崽儿公社了几敞。心中好是感激的秦岚说：“有些事是可遇不可强求的，我能遇上就遇，不能遇上就算了。秦岚其实我压根就没得这方面的想法，不是什么自卑心，要知道每个人的内心觉得自已还是不错的呀。”“其实有个人在身边要好得多。”“我也没觉得我现在有那点不好，多多的女知青都是一个人过。”秦岚在小丽床上安静的睡着。

不管怎样小丽认为他们是纯洁的，真情的。男女之欢的事都完成得那样美妙，尽管她是第一次完整听男女性关系的交织。她觉得比农人们一天象吟经似说道的的男女之事动听多了、美妙多了。她想如若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干那事，那不知是一件多么让人痛苦的事。

难道秦岚他们真是刹那间的萌动与冲动吗？没有平日的那一点一点、一滴一滴、一丝一丝的情感垒集。如真是那样，那还得感谢县公安对他们的那顿毛打。

不过小丽也知道些知青们养娃儿的艰难，那次她到公社去打油称盐，她又来到廖主任办公室那里：“廖主任还忙着呀？”“不忙，小丽又来打猪草呀？”“不是，我妈、老汉给我寄钱来了，我到公社打煤油，称盐巴。”“小丽你父母给你寄的钱好生用，不要象那些知青几天都用完了。”“我晓得，不得乱用钱。”“小丽，还有知青在你那里来吃饭没得。”“没得了，现在知青们都挣工分了。”这时电话铃响了，杜文书拿起电话听了一下，马上把把电话给廖主任。只听廖主任任说：“你们要打吗打轻点嘛，不要打得连人都捡不起来。叫我们公社啷个来接人？”廖主任生气的放下电话。

“小丽，你们知青代龙、代虎两兄弟在鑫县城摸包遭打了，这不喊公社去接人。”“是哪个打的吗？”小丽急忙问。

“公安局吗。其它哪个还敢打你知青。”“公安局还要打人？”“你摸人家的包，不打，不打死你。”杜文书气愤地说。

“老杜，叫黄干事他们带几个人去把那对龙虎接回来。”小丽看见他们忙着，各自就走了。她一路想的都是那两兄弟挨打的狼狈象，其实他们两兄弟长得高高大大的。到县城摸包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有家室和娃儿了，实在是生活太艰辛了，有迫不得已之处，小丽也分辩不出是非了，她心里还同情着他们。

现在秦岚他们也有娃儿了，他们将遇到些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元刚就找来了。“小丽，我们秦岚是不是在你这里。”“对头，是在这里，还在睡觉。”“哪就让她睡吗，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她醒了你喊她回来。”也许是说话的声音太大惊醒了秦岚她急忙起床，元刚坐在床边对穿衣服的秦岚说：“秦岚回家去啥子事情回家在说。”“回家啷个说吗？”秦岚有点不情愿地说。

“那你不是你一辈都在小丽这里住？”小丽确实看到秦岚不想回去就帮着秦岚说：“元刚，就等秦岚在这里多住几天等你妈妈走了在说。”“哪她一辈都不合我妈见面吗？”“也不是哪个回事，你妈妈骂的哪些也太难听了，你们是怎啷个一回事你自已清楚。”“她来都来了，要我啷个办，不可能马上把她撵起走。”听元刚无奈的回答小丽也不知道到该说啥子了：“那就看秦岚自已啷个说。”元刚可怜巴些的看着秦岚，不再是弟弟看姐姐的神情，而是一个男人希望他的女人能回他一起回家，不要再为难他了，充满柔情的目光。

“秦岚，我跟我妈说了不管她啷个说，耍啥子花样都不可能改变事实，我们不管遇到啥子情况都要生活在一起。”不知多时到来的秦岚干二姐，插嘴道：“秦岚跟元刚回去大起个肚在外面不好，你生了娃儿我给你煮红蛋。”听了这话，三人都会心的笑了，不知是怕来人多了看到不好，还是秦岚被元刚的话打动秦岚就跟元刚回去了。

“小丽，我说他们是一对吗，你说不是，这会儿娃儿都有了。”曾姐高兴的对小丽说。

“他们是后来才有的感情。”小丽有些不耐烦地说，曾姐知道小丽泼烦他们讲知青的事，知趣的走了。

送走了秦岚他们，小丽该做啥就做啥了，特定的生活规律，必需模式，你那样不完成都不行。在坡地人们议论着秦岚有娃儿的事情，没有恶意，没有攻击，还夸秦岚怀娃儿也好看。这一年多了知青们不知生了多个少娃儿，人们也看惯了，习惯了。

秦岚从小丽那里回家后，元刚的母亲也没再多说什么，没往几天走了。临走时留下三拾元钱，叫元刚买些好的秦岚吃，回家后秦岚的母亲也寄来四拾元钱。两家都寄来娃儿的屎片，尿片衣物什么都有。元刚也不准秦岚出工了，心疼秦岚不得了。这是时秦岚也不象当了多年的大姐，而是一个温柔多情的怀胎妇人，而且还出奇的美。

几个月后天渐渐的冷了起来。

清晨早起的小丽吃过早饭等到队长喊出工。这时元刚来了还在天井那边就喊：“小丽，小丽起来没得。”听到喊声的小丽马上跑出来，还不等丽说话元刚着急的说：“小丽快到我们那边去，秦岚可能要生了，我到公社去找王医生。”还没得小丽反应过来，元刚就急冲冲的走了。小丽也没有多想马上就往秦岚他们那里赶。

小丽到了秦岚那里，秦岚还在那里摆弄那些小孩子的东西。她拿了一大块棉的方片问小丽：“小丽，你晓不晓得这块棉片是做啥子用的的？”小丽摇着头说：“我也不知到是做什么的。”她俩就把所有的东在拿出来猜测是做什么的。

秦岚不断要屙屎，到粪桶那里使尽屙又屙不出来，屙不出来就算了，她俩又在一起理小孩的东西，猜着是做什么用的。

后来秦岚往粪桶跑的次数越来越勤了，这时她俩好象明白这样就是要生小孩了。小丽看到他们院里那些生娃儿的都是要烧一锅热水，于是小丽就赶紧舀了一锅水，快速的拉着风箱烧水。

秦岚不停地想屙屎，水烧热后她又扶着秦岚重复了几次，当她再一次扶起秦岚时给她擦拭时，她看见秦岚的下身有团黑的东西，她叫了起来：“哎呀，秦岚，你下面有团黑的。”这时小丽想起前不久廖主任叫她和另一个返乡知去学赤脚医生时，发的一本书上有妇女生孩子的几个示意图上。她明白那是娃儿的头发，她就赶紧对秦岚说：“秦岚你不要动了，你已经在生娃儿了。”“已经在生了呀？就是想屙屎。”当秦岚再一次用力屙时，一团东西屙了下来，一根长长的肠子连结在体内，这时她们俩个女青年都被吓倒了不知所策，但她们知道不能乱动，乱动要出事。

在这危急的时候，元刚带着王医生赶到。他急忙用镊子夹着脐带，剪断脐带，从小孩的口中抠了一点东西出来，马上把小孩倒立起，用力在脚心上拍打了三下，那小孩马上：“儿呀、儿呀、的哭了起来。”王医生在处理的过程，紧张汗水都流出来了，可见那小孩的命有多危险。这时他们才看清楚是个胖小子。轻松下来的王医说：“刚才好危险这孩子差点就没命.看到医生还没来就使起用劲下面都撕烂了，要好久才能恢复，娃儿生下来冷起，这么冷的天，冷都要冷死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连农村人都不如。”其实王医生是知青的朋友，不知他为什么在这不能施展才干的乡村当医生，他学的是妇科，农村自已都会接生，只有难产才找到他，今天他又用他的医术，才华救了一条命。。

听到哭声赶来的女社员非要称下以包好了的婴儿.这一称就了不得了放卫星了，秦岚的儿子居然有九斤的重，社员都称娘壮儿肥，更为秦岚头胎就生儿高兴，这是好多家庭求神拜佛都求不来的好事.听社员们这么一说，元刚高兴得不得了，就说给娃儿取名叫元超。

道喜的人们走后，秦岚竟然吃下元刚为她煮她的8个醪糟鸡蛋睡着了。

元刚抱着婴儿说：“看上去哪个小，社员们还说大？”小丽看着洗干净的婴儿说：“可能他们生的娃儿还要小吗。”元刚去打米煮饭，小丽望着刚生来就经历一场劫难的婴儿，刚生下来时满身带血沾液，湿淋淋的，现在小脸粉红色。看上去有半边脸稍大一点，望着那张上小脸，小丽真想咬他两口。小丽也是第一看见生孩子的过程，看上去跟平时屙屎一样，可是潜在着多大的危险，如果不是王医生赶到她们将会怎样、、、、、、、。

元刚把鸡杀好后，他把鸡杂抄来当菜，把鸡血、鸡肝给秦岚煮成汤，三人在高兴中吃完午饭。秦岚居然象啥子事没发生一样争着洗碗，元刚抢着把碗洗了。小丽要帮她铺床上的卫生纸，她自已也抢着铺好。

小丽觉得秦岚好勇敢哟，生了娃儿精神还哪么好。这时她才想到那些农村妇女生娃儿都要包头巾，就对秦岚说：“秦岚你还是包块头巾吧，人家都包总有包的道理。”元刚马上找来一条围巾给她包上。

小丽把鸡汤给秦岚炖好后就告辞走了，因为她看到他们能应付得下来。

几天以后，小丽买了点红糖去看秦岚，她主要想去看那个娃儿。这时后的婴儿不象刚生下来那样胖，脸上瘦了许多，看上去象个小老头似的，只是一会儿装哭脸，一会儿装笑脸，惹人爱。

秦岚吃得苦啥子事都做，还是晓得不重活路，不摸冷水。元刚还是拼命的干农活，在这段日子里元刚学会了全劳力所做的重活，他的犁田耙田队长还表扬他比社员还做得好。他决心把自留地种好，点下的麦子、洋芋也该浇肥了，他们的胡豆碗豆也都长得好。知青们都深知那二、三月间断饮的苦情，都在暗暗努力。不能说知青吃不得苦，面对责任，义务、亲情，他们比农民还吃得苦。

此刻小丽想到他们这样不知是福还是祸。没想到秦岚那样美丽聪明的女人，居然也成了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和牺牲品。他们真的是情有独衷吗，不是一夜之情，流下的麻烦，惑许应该把他们的情感看得好些、想得要高尚些。

寒冬腊月，天真的冷得要命，云崖洞已结满了冰柱。人们在严冬做事更是畏手畏脚的，收最后那点山豆子时，想点燃山豆子杆都是忙碌了一阵，在山洞里找到些干柴才点燃烤火。吃山豆子时雪表婶对小丽说：“小丽秦岚的娃儿都死了，”“不可能，造谣。”小丽吃惊的说，不过这话从雪表婶的口里说出，小丽又不得不信。

“哪个不可能吗？你们知青要招工了啥？”“红旗大队的把娃儿都送人了。”“你们有些知青都回重庆打娃儿去了。”在农村就是怪，许多知青的事，小丽都是通过农民才知道的，虽然有些夸大，事情可还是有的呀。

晚上收了工，小丽怀着不太相信的心情，到秦岚他们那里看个究竟，一路上她的耳边都响起社员们说的“秦岚元刚为了招工，用三根皮带把小孩勒死。”不可能，他们是哪样的喜欢那个娃儿，喂开水时水冷点秦岚都要给那娃儿说声对不起，他们可能整死自已的骨肉吗，可能吗？

小丽小跑步赶路她还嫌慢，她到了秦岚他们那里，果然没看那个娃儿她劈头就问：“你们真的把超超整死了呀？”秦岚流着泪说：“那里吗，小丽你想我们哪个会啥。”“是哪个造的谣？老子要去跟他拼命。”元刚嚗哮着说。 “小丽你看到的啥，生娃儿象要命一样，何况他又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天。”“哪超超呀？我啷个没看到超超？”“超超确实走了，我们的心里也很难过，这娃儿也许只有那点命。”“那是多久的事，到底发生了啥子？”秦岚在难过中把发生悲剧重复了一遍，那是腊十四那天天特别冷，元刚怕冷着她和娃儿，就在屋里挖了个地灶，屋里就温和多了，晚上睡觉时，怕挤着他们母子俩了，就到他自已屋里睡觉。半夜里他发现有个人影在他的罩子后面，他盯眼一看，是廖二娃他连声喊道：“廖二娃，廖二娃你没死呀？”他醒来原来是个梦。他就来到秦岚的床前:“秦岚，超超呀？”秦岚被喊醒后说：“抱在怀里的在吃奶。”“还在吃奶呀，让我看一下。”秦岚起身把娃儿给元刚，元刚一看娃儿的脸成了紫红色，小脑袋往下搭着元刚说：“秦岚，你把娃儿怎样抱起的，好象娃儿有点不对头。”秦岚急忙起床，摇着娃儿的小手喊：“超超，超超，你哪个了。”秦岚马上给他做人工呼吸，一切都完了于事无补。

原来秦岚怕娃儿冷抱在穿着大衣的怀里，那小孩子有含着奶大人睡着了，小孩就这样离开了才来到十多天的人世。当晚秦岚悲痛之极，自已都不想活了，元刚还能说什么过多责备的话。他们轮流抱着将要永远离开他们的娃儿，好还容易挨到天亮，元刚就到前院把超超被捂死的事造诉了队长，他们就他们的骨肉埋在他们的自留地里，他们这四五天都不知是怎样过来的。

一条生命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留给他们的将是永久的心疼。

听完他们的讲诉后，小丽还能说什么，心里只是特别的难过。她掏米拉着风箱为他们煮饭，他们三人默默的吃着饭，饭后小丽回到家里，那一夜小丽都没睡好，一晚上都想着那可怜的孩子。

 

本贴由秋实于2004年3月01日16:01:02在〖华夏知青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