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无人区 作者:秋实


“五一节”快到了,我和我爱人正愁不知怎样打发“五一”长假。就在差四五天的日子里,我爱人下班回来高兴的说:“六年没有音讯“天棒”来电话叫我们和他们一起去徒步旅游,叫我们买好帐篷,睡袋,准备两天干粮,穿越原始森林。

有人相约我们就准备了起来,花去近千元,我们就武装起来了,就等天棒的命令。29日那天“天棒”来电话通知我们,五月一号那天9点钟在朝天们长途客车站等。

“五一”要出去玩了,我就把我们要和朋友一起去穿越原始森林的事告知了远在北京工作的儿子,儿子很是支持,只是特别告知一路上要小心。

“五一节”那天我们赶到朝天门长途客车站那里来了好多人了,大人29个小孩3个。人来齐了后就上了“天棒”为我们包的车子。本来就很能壮实的“天棒”廖洪流更是发福了,上车就说:“本来想多联系些人,确实不知那些人在那里发财去了,就我们这些人了。”说完就喊他的老婆和佣人,发些西洋参含片,胶囊,说对爬山有好处,另外还发了些牛肉干,瓜子,花生之类的小食,余下的叫几个人分担些。三十多人的行理就堆了车子的一半,有的还把防寒服都有带上了。折腾一阵后快十点车子始终起动了。

竟管我知道这次是徒步旅游,我心里好象又回到了那三十五年前的糊涂上车,只是车上的人老了许多,头上多些白发,脸上有着岁月刻下绉纹,个个穿得比往时好看多了,我爱人不停的在耳边说:“那里是去爬山哟!简直是在时装表演。”我们当知青时都有识认“天棒”的女人,几十年人不可能变成一个全让熟人不识的人,而那女人过余妖艳,厉害,在车上分食时,妈那屁,娘那屁骂那个佣人,她知道那些人发了的那些没有发,说实在的也全靠她那张厉害嘴,不然不知道要多久车才能开。

对“天棒”有些了解知青告诉了些天棒的发迹史。“天棒在农村表现坏的知青,又有女人那孙若容是他从别的区骗来的美女,正规的招工是招不到他的,他父亲是钢铁厂分钢材的股长,先通过关系把他弄了回来,后来又把孙若容弄回来,而他们双双是74年就回城了,比那些老实的还早五年,他们的女儿都有32岁,孙若容是82年就跟人跑了,那人比天棒有钱些。

后来不知天棒是怎样做上钢材生意的,就有了这个比他小16岁的女人,他们的女儿才十来岁,做生意全靠那女人打通关系,后来他们又做起房地产生意,今年重庆房价翻倍的大涨,天棒已亿万富翁了。天棒有钱了还能想到知青们,于是就有了这次难得的行动。

车上的人不停讲着,做生意的生意经,有好些人的日子还是好过的。只是那几个过余老实的人日子要难过些,而子他们子女工作的单位也不好发不出来工资,还是靠着他们退休过日子。这些夫妻是要苍老些,当然这些出了社会的必然因素,难道他们的子女没有好吃懒惰地方。

到了赶水后吃过午饭后,车又通过习水走到有公路的尽头,下车后又不知道走了好久路,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一个叫大白塘的地方。望着那层叠叠山脉人们喧哗了起来:“背着比人还高的登山包,背这样重的包还要爬山,穿越无人区。”有的人已在打退堂鼓了,而往回走的路也是没有车子的。在出发放的前几天,天棒以把一路辛苦和危险告诉了大家,并号称勇敢者上。

走在前面的天棒几人已在一个叫:“大白塘港南小学”联系好住处。回来后听说有人不想走了:“现在大家去休息吗,赵么娃子已去联系晚饭了,一切等吃了晚饭再说,现在也没有啥子法子把你几爷子弄出去!”这里的人也真会嫌钱,鸡的价钱比我们重庆还贵“七块五一斤”两只母鸡,两只公鸡十五斤七两,砍成坨坨把带去的麻辣鸡佐料红烧起。几个钓鱼爱好者又拿来农民网鱼的网,网起鱼来。这时候显得有些生气,人们也是轻松了许多。

这贵州山脚连小菜也没有,多得很的是斑竹,几个闲不下来的女人去掰斑竹笋子,细长的斑竹笋子好掰壳不好剥,手指甲都有剥痛了,有的找来雪皮菜。笋子烧鸡,抄笋子,凉办雪皮菜,三桌都是几大盆,不过这农民家的咸菜还是好吃,网来的鱼干锅煎来吃,那鱼的味道鲜嫩,没有一点腥味。他们仿佛又回到了知青年代,每个人都很是兴奋,那个年代的酸甜苦辣都在笑谈中,只是叹息那些早死在农村的知青,一星点好日子都没有过上。

同时也讲了几个回城后死的公社知青。在人们的记忆中最先的是一个叫蓝兰的女知青,她是第二批招回城的知青,大约是72年回城的分在弹棉花社,回城后几过月和一个糖果厂的一个转业军人结了婚,82年他们已有两个儿子了,大的已上学了,不知是遗传还是什么,那个男的突然精神失常。不久就传言她偷人,那时并没有开放,男女偷情是丑事,人言可畏,她就和她的情人决定卧轨自杀,他们卧在铁轨上听见抖动的铁轨,他们又胆怯了,他们沿着铁路走,在一个简易桥他们决定双双住下跳,她有些犹豫了,那个男的就把她推了下去,十几节车箱后那男的也跳了下去........

还有宝宝的死,那时知青们要走得勤些,知道他生病的人都去看过他,那时对于肿瘤不是好了解,去看的人都有看到的是痛苦万分的宝宝,他是在呼天喊地中死去,好阵子都有传宝宝死的苦情。

当然也谈起些红杏出墙,有钱就变坏的男人。农村那些艰难岁月的结成的夫妻已有几对劳燕双分了。更多的夫妻还恩爱的扶持走,忠实于他们的情感。

“过来,过来,同学们过来!商量一些事情。人们就向天棒几人靠边拢。天棒说:“同学们!现在我们跟三十几前一样没有后路了,这里只有两辆摩托车,而路途又相当颠簸,实在不走的人可坐摩托车回去,前面的路艰难危险超过我的想象,这些路几乎没有走过,不过我已请了两个向导,十五个背包的农民,我们可扶持着走。”听说请了向导。背工,大家又愿意走了。

三十多个人分睡在四个教室里。半夜里我仿佛觉得脚上有啥子冷冰冰的东西在爬,我想在铺垫好帐篷后把门关得好好的不会爬进来啥子呀,我还没想完,靠里面帐篷的娟娟大叫起了,人们立及起来,纷纷打开电筒,原来每个帐篷里都有螃蟹爬,同时那三个教室同样帐篷里也是发现了螃蟹爬,那几个年青时就恶作剧的男知青,有显了一次生手:“整人的人不得好死,好可恶哟,可恨,天亮把你们几个人来弄来筛糠。”在一阵戏骂声大伙又入睡了

二.

清晨就有人吹促起床:“起床了,赶快收拾吃饭,上路。”不知几个组织者多早起来煮了两大蒸子干饭,在他们吃饭时,主人家才起来。吃饭时悄悄的传来:“吃不完的饭,和笋子打包带走,不一会余下的饭菜就被打包得干干净净了。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些学生,听说还要搞什么升旗仪式,天棒的女儿就成了升旗手,在不整齐的国歌声中,旗升上去了。接着文静区小凡说:“下面是献爱心,这里有个孤儿,才九岁一直是校长带起的,大家自愿献爱心,钱多少不限。”献完爱心后人们才知道这里的贫困,这个学校是三十多个香港同捐赠二十万人民币修建的,只二十八个学生,一年至六年级学生,四个老师,最难得的是还为他们配有一台电脑,一台三十四寸电视机,那立有石碑上有捐资的三十多个香港人的名子。所以起名为:“大白塘港南小学”在天棒的女儿身边一个长得乖巧小女孩子送行,原来天棒的女儿已和这小女孩成朋友了,而天棒他们答应支助她读书,而长大后还要把她接到她们家里,她送了天棒女儿好长一段路,在人们吹促下才分手离去,人们的心都有被那小小的女孩子感动着!

背上中午的干粮踏上了无人区。刚开始路还是好走的,就是迂回的趟溪流,昨夜又下过雨,咆哮山水戏弄游人,如不是向导导领平和点流水走,人们是不能向前走的。

刚下过雨路不是太滑,但被雨水过的小路,随时就垮踏的可能,已滚了几个人下去,好再此时的山不是好高,没有受伤。前面就传来新的对策,不踩老路走靠边野草地上走,人们顺利多了,刚才紧张的心好了些。过了没多久就到了第一险关天梯岩,两面岩石象刀切的一样,中间用两根粗的松树做成的梯子,原本横起也铺上了木棒,那横起的木棒已断了些,留下的也腐烂得人不敢踏脚,只能走两边粗的那两根主柱,而柱子很陡很陡,两节天梯中只有一小块平地,人们只得从缺口的主柱往上爬,吓得胆小的哭,直嚷不该来:“一步一步的来,慢点往上爬,伸手拉一把,推一把,在提心掉胆中走过了天梯,人们的心紧张得不得了,不知将还要遇到什么样的险关,人们在胆颤心惊中爬过了天梯,胆大的侧身往下望:“妈呀!摔下去没得哪个人活得出来!”说得个个冷汗直冒。

这时候的天气也糟糕了起来,本来湿润得就象下小雨的森林下起大雨来,希得好大家都准备了雨衣。还是迂回趟那条溪流,只不过此时的溪流急喘,几十个人手紧紧拉着,两个向导站在流水急的两头,不停的用拄路棍子示意人们踩哪一块石头好过些,不时也有人滑倒,向导以急忙扶起。可以说如果没有向导,人们是过不了这险滩的。

过了险滩后就有人掉队了,就开绐报数,报到我时,前面的说:“14!”哪么我就该说十五,我却不知说什么,还是我爱人连说:“15,16”报数才报下了去,报到22就没有人搭话了:“前面又传来,休息一会儿等等后面的。”过一会儿又传来可吃东西,人们打包的饭菜给背工的农民吃,他们吃面包、饼干、奶片,巧克力,我还得到一个别人给的馒头,我和爱人吃着这个馒头觉得特别好吃。后面的人撵上后,前面又传来:“吃两片西洋参含片!”一切的一切象听命似的。

人们又开始小心的行走着,总担心摔跟斗。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个背包的农民从小路摔到了溪流中,他侄子连忙下去把他拉起来,问他摔到哪里没有?他说:“没有,手擦破了皮。”“天棒、洪流、廖总!摔了一个背工。”赵么娃子赶了下来:“摔得老不老火!”“手遭了,不是好老火!”“我给你三拾块钱,各人走回去!”那个农民很是高兴的往回走了。“廖哥,廖哥喊个向导在后面来,前面有岔路,后面的跟不上,我在后面断后!”安排妥当后,又上路了。前面不时传来:“大家要小心看路走,走快点如到不到岩洞,今晚就只得站起过夜!”人们又开始加快脚步,忘了那小路被雨冲过后薄结弱之处,又摔下岩三人,而且有一个人连翻了三个滚,后来是杂草杂藤挡住了他,背包的民工去把他扶上来,他笑着说:“泥土是松软的,屁股摔成瓣瓣了。”有个脚被扭了,有个腰杆遭了,他们的老伴心疼得不得了大骂天棒把他们往“死”路上带。

听说摔下山三人,吓得天捧赶到后面来看,他看见人还好好的就说:“用打狗棒探路,拄实在了再走,任何人不容许再摔跟斗了,不然我们走不出无人区,回去的路更难!”好象人们也习惯了一些,爬山路也不是感觉好累,只是心里有些害怕,听天棒这样一说,都晓得这路必需走,而还要走到底,没有后路!没有退路!通过那些踩虚了摔下岩的人的事后,我明白了走在前面好些,路实沉些,我就不怕累的小心快步往前走,很快我们两夫妇就走到前面了。走在前面后你才知道走在前的好处,其实前面的人不是走得好快,后面赶的人要快些。一路上好歹都有些野藤、树根杂草让人抓抓,助人一背之力。而眼前要过的路是:刀劈山壁,打了只能放下脚的横起的一条沟,好在上面有一块向里倾斜的一快石头,手可以爬在上面,不然人真的会从石壁的路摔下万丈深渊。我感到万分恐惧,心里却想:‘人家背东西的能过去我也能过去。’壮着胆子,我终于过了哪只有十几步路的万丈深渊的岩路,我想哪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路。走过了这段路,我的内心不再怕险路了.下面攀山的路就又有藤、有根、有草了。

一排山壁展现在眼中,瀑布银丝般挂在上面,人们高兴了起来,那知在瀑布边又滑倒两个人,我也再次滑倒,这已是第二次了,我心暗想,无能在啥子情况下都得抓紧脚心小心走路。又爬了一阵山路,才到一个较宽的岩壁。雨又下大了起来,好在这是养蜂人住宿的岩壁,储备有干柴,背工们又在瀑布岩壁找了些柴和打了些水来,每个人的身都打湿了,人一坐了下来冷得要命,都围在火堆前烤湿衣服,烧水泡方便面吃,吃的也有些困难,因为还带有十六个背工,他们自已也带了些洋芋。昨天山下贵州山的哪些农民也太造孽了,没有水田,只有苞谷、洋芋。连小菜都不出,吃一种柴胡的野菜,好的一年能喂上个把猪,不好的连猪喂不起,住的子房和我们三十几年前的相差无几,老人们花脸眼屎的,做过活的脏手端着土碗吃着酸咸菜洋芋,这里的主粮仍是苞谷、洋芋,这简直35年的重现,我们的心里酸酸的,同时心里也感觉到了什么叫贫困山区。我心中美好的社会进步,山区人民生活好多了,在我的心里打了个问号,也为我的少见寡闻而心里自责。但这里的人对身后事还可以,我想起我们昨晚上路经过村民的房子时,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屋子里还有漆得发亮的棺材。据当地人说只有他们这个小地方还可以土葬,除了他们这里就不行了,只有说到这里老人们才露笑容。

爬了十多个小时山路的人们歇了下来,话也多了起来:“天棒,要是今天李兴国摔死了,你哪个办?”“我了跳下去啥!殉葬啥!”还是那样豪气,义气!在农村的日子里,公社知青全靠他们几个胆子大的,不然就没有人跟公社干部抗衡。他们几人是最使公社干部头痛的,也是他们几个人最先回公社。十几年前有了简易公路,他们就开着运输车为他们生产队的社员拉煤炭。他们还买烟酒“孝敬”公社陈主任,因为在当知青的年月里,陈主任怕他们几爷子闹事,每到荒月就称救济粮给他们吃。陈主任对我也非常,我能第一批调离农村也是全靠陈主任,可惜我去年回去时,他已经离开人间。

“天棒,你发了财把我们往好的地方带啥,把我们带来爬山吓死个人了!”“哪个地方好吗?过节到处都是人!”“前不久,听人说有的知青在南山文化节,演出下乡知青的事,还在南山上玩老鹰捉小鸡。”“那是哪些沙坪坝区一、三、八的高材生搞的,他们哪批人成器的多。”“又不是文化大革命,哪个喜欢看那些哟!”“听说三年后他们还要到当过知青地方去演出。”“那些地方更没有人看,后来这些小崽儿的啥子叫知识青年都不晓得。”“说老实话知青算啥子吗?知青的事有啥子值得演的,写的!毛老头把事情搞糟了,破坏了社会的自然规律,要知青下乡缓解社会矛盾。”“那是我们这一代人运气不好,苦瓜命该落难!”“不说多了,昨天我们到时天快黑了,不然我们看到还要凄惨,这里穷得跟我们三十下乡的地方差不多。”“这也没有啥子大惊小怪的,哪朝、哪代,到处都有穷有富,哪要看各人的命哟!”“这个社会就是要看得惯,还有的农村一家人只有一件衣服穿穷得很。贪赃枉法的,胡作非为的,吃回扣多得很,国家都管不下来,我们老百姓能做啥子吗,有能干的各人多找些钱,找不到钱的喝稀饭!”这里连洗脸脚的地方没得,同时这岩壁也搭不下十多个帐篷,只得把地吸、防潮垫挨个铺起,往睡袋里一钻,挨个睡就是了,还有人不断的开玩笑的说:“挨到大老婆,二老婆睡。”那些背包的村民则围着篝火靠着山壁比我们先入睡。

天棒、赵么娃子临睡觉前还放了两窜火炮,说是吓唬猛兽。

你一觉醒来,就会发现你身边多了个酣睡在你身边的人,人们都困了,没地方睡的人就见缝插针挤了进来,全靠大家挤着睡,渡过了原绐森林的风寒之夜。

三.

“起来了!起来了!把昨晚睡觉前吃的那胶囊吃两粒,路上走不动时含含片!大家记住就行了。”正在好睡中人们被叫醒,朦朦胧胧坐来起来。这时候又看到那两个人在摄像,听说是天棒请的专业摄影师,只是场面混乱、难堪。

只听火堆那边热闹了起来,原来是有人在抢着用方便面换背工农民烤熟了的洋芋,去晚了的还没得了。

很快人们就收拾好了上路了。穿上烤干了的衣服和鞋子,人们心里感到好是舒服,人也轻松了许多,脚步也快了许多,心想按这样的好路走可能不会再象昨天哪样走十多个小时。谁知没走多远,一壁望不到顶的陡坡,呈现在在人们面前,而上面有根植物还有黄泥土,看上去就感觉脚一踏上去就会往下滑,马上就听有人说:“完了!这个路啷个爬?不遭摔死几个人才怪!”人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心都跳到嗓门眼上来了。前面人已走过去了,大家心里明白,不能象昨天那样挨得很近,要稍微保持点距离,只是小心的用手脚用力的往上爬,不看前后左右,只盯着眼前尺把长的路,还好有树根,植物可抓。太险得不得了的地方,有时会出现绑在树上的吊床,你可以拉一把,有时又有人用拄路的竹杆拉一把,如有走在前面的人脚稍微滑一下,吓得你三魂都要丢了二魂。

早上一起来,人们就没发现天棒和赵么娃子,原来他们带了向导和几个背工早就到前面探路了。如在最险之处不特意安排一下,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的。爬上了平顶后还真的摔了一大片人,心里紧张和路滑呀!摔一身泥土不碍事,不一会儿,连续不断的趟小河,又给你冲洗干干净净的。溪水也使大家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想起刚才走过的路就后怕。对天棒人们也感激尊重了起来,叫起他的大名“廖洪流”来了。”这时人们也开始留意景物,这里有成片成片黄花树,有点象杨槐花树,不过杨槐树应该开的是白花,蜜蜂忙着采蜜,在一排较矮的山壁有几个扁圆形木桶蜂巢。那忘了形的李兴国,用手赶了一下密蜂,连累挨近的几个都被蜜蜂蛰了,我的手被感到一颗钢针硬往里刺,钻心的疼痛,好再只是一瞬间,神精又在麻木中。这里的蜜蜂象野蜂哪么大,被蜜蜂蛰过的地方立即肿了起来,看得到有个象有个针眼处呈青紫色起来,心里硬有点烦,路还没走完,又被蜜蜂蛰了,嘴里还不能说啥子。

人们开绐高兴起来了,要走出无人区了,有岩壁又有蜜巢。哪知道走了好路不久,又过一个山凹,两根看上有些腐烂的松树棒架在山凹中,路不是好长,拄路棍了就可以把你接地去,可下面是深谷呀!而一连走了三个这样的山凹,走在后面的人不断地问前面还有没得这样的山凹。前面的回答说:“暂时没得了!”也只能这样回答呀,前面的路到底怎样啷个晓得。人们的心又恐惧了起来,失望了起来,这时说后悔的人多了起来。“不晓得还要走好久哟?还要走你妈的些啥子鬼路哟?走不走得出无人区哟?早晓得真的不该来!”这时前面传来加快脚步的声音:“后面的走快点,你们太慢了。”这时最后面断后的传来,少了个娟娟声音,在这无人区差一个人,哪意味着什么......

很快廖洪流就赶了下来:“你几爷子走快点吗!你们太慢了!你他妈的怕啥子吗!不想走去吗!”说完下山去找娟娟去了。被说了几句后,好象被骂清醒了似的落在后面的人脚步也就快了起来。不怕危险,好象怨言的的词都没有了不停的走,我们赶到了一个木板搭成的岩壁小屋。我们这几个人是在那有泥土陡坡耽搁了的,除了娟娟就是我们最慢了,我们到时那里时先到的人已把衣服烤干了,为我们把泡方便面的水也烧好了,看来我们几人的意志和勇气是有问题。

很快娟娟也被廖洪流、赵么娃子弄了上来了,大伙紧张的心松了下来。

这里有一片白色的杨槐花,蜜蜂仍然忙着采蜜,四周都是茂密植物,静得只能听到涓涓的流水声。

可是他们这行人面临情况更为糟糕,下面要走的路只有一个十二、三岁小崽儿知到,那一个较大的青年和父亲割蜂蜜只走成他们路过的蜂巢的地方。那么几十个的命就交给一个十二三崽儿手里。廖洪流几人反复的讯问那个小崽儿:“下面还有岩壁吗?”“没得了,这里是最后的岩壁!”“你是怎样知道的?”“我和我爹割蜂糖到我姨妈家去过,把蜂糖托我姨妈买!”在五一那天,廖洪流他们几是去找向导和背工,说好四十块钱一天,两天八十块钱,可是二号早晨背工一来就说他们还要返回一天,要一百二十钱,好象在情理中,廖洪流也同意了。在请向导时好几家村民都说只有这个十二三岁崽儿知道到穿过无人区的路。现在真的面临了,他们几人还是不放心的审问着这个娃儿。

“你是好久到你姨妈家去的?”“过年才去过的!”“你不会走错路吗?”“不会,只有一条路!”“那究竟还要走几个钟头?”“三个多钟头!”他抬头望了那几个大的,改口说:“四个小时,六个多小时!”“你被他们那几个大的教坏了,我听到他们在教你说今天走不拢,想得多得一天的背工钱。”那几个大的就不吱声了。

那小崽儿说:“可能走得拢,还要走四个小时!我带你到了哪里,你们要到我姨妈那里去买蜂糖哟!”“只要你把我们带出无人区,我们就到你姨妈那里去买蜂糖!”那小崽儿马上高兴的说:“要得!”走与不走人们也是两种观点了,有的说不走了,怕今天走不过无人区,又没有岩壁落脚!

有的说走,那个多危路都走过来了,多在这无人区过一夜,就多一夜的危害,这才一点钟过点,那崽儿说要起三四个小时,我们走六七个小时吗,实在不想在这无人区待了。

廖洪再次问那个小崽儿:“路好不好走?”那小崽儿回答:“路比我们走过的路还要难走些坡还要陡些,爬不到好久就下坡了,下坡路的路最难走。”走与不走的人还在小声的议论着!

廖洪流几人带着所有的背工的农民先行了,人们又都冲忙出发。

这时攀的山岩路笔直陡峭,而每一步石壁路要高一些,手里的拄棍我只能握到四五寸了,用力拄着左手还要用力的抓紧石壁,我爱人不时的扶我一把,我们艰难的走着,在险道险口处,又有人拉一把。不过你自已得努力哟,我每爬过一座山路,就往前跑紧紧跟上前面的人,就是滑倒了也没得啥子。就是趟过急流人们都是要跑步跟上前面的人。

也不知爬了多少个山壁,趟了多少激流,我们终于把山路爬完了。

人一看到下山的路头就晕。当然下山的路还是得走,人们就各显神通起来:有的用拄路棍死死拄在要下的石梯往下滑,有的反着身子象下楼梯一样,有的干脆坐在石梯上往下梭,你只管走下山的路安排得要细心些,有二十来个人接应,很快他们就把下山的路走完我们现在通过的是一条干河沟,石子夹泥土,长满野草野藤,就是在这里滑倒也不碍大事。两天来这是我们这群人走过的路,最轻松的路,此时天色也暗来下来,忽然走在前面的人说:“我看见房子了!有人家了!”随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车轮声,于是我们大家都情不自禁举起拄路被人们誉为打狗棍高呼:“我们胜利了!我们走出无人区了!哈!哈!!哈!!!”山谷立即用低沉回应:胜利了、无人区、哈、哈、哈......

本贴由秋实于2004年5月14日21:00:03在〖华夏知青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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