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木棉花开时(外一篇) 作者:郁琪


 

  又到木棉花开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印象,北方草本的棉花,到了没有冬季的南方,一年四季生长不息,就成了木本的棉花——木棉。木棉究竟什么模样?棉絮什么模样?一概不知。至于木棉花,想都没想过。

后来给学生欣赏舒婷的《致橡树》,也增添了我对木棉的敬意;可是木棉究竟什么模样?棉絮什么模样?仍然一概不知。课本没有在身边,在网上搜索到《致橡树》,仍然觉得不错。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前几年来广东,在广州、在深圳才看到木棉树,起初吸引我的是她红硕的花朵。远远看去,高大的树木几乎不见叶片,尽显木棉花的风采,似乎一簇簇火焰在枝头燃烧。

深圳的春天,百花吐艳,兰花、山茶花、木兰花、杜鹃花……但是我仍然觉得,木棉花是春天的主旋律。

木棉树那样伟岸,那样挺拔,几乎无限地向苍穹舒展,竞相向上,竞相向四方。超越了所有灌木和乔木,又想超越所有建筑物,生机盎然,气势磅礴,可以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前几年就想给木棉花拍照,几丈甚至几十丈高,就我的技术,不大可能。大概今年木棉花开得格外茂盛,经过两个月的寒潮,她却开得格外靓丽多姿。有的袅娜地开着,有的羞涩地打着朵的,火红炽烈,热情洋溢,团团簇簇,似乎压得一些枝丫弯了腰。我也得以近距离一睹木棉花的风采,止不住心潮起伏。
掇起一朵落花擎回家。拿起细端详,硕大如我掌!五瓣的花,四瓣的花托,棱角分明,如雕琢过一般,很像比她小许多的石榴花。花瓣中有两圈花蕊,顶部黑褐色花粉,里圈花蕊中,还有鹤立的淡红色花蕊,也是五瓣。没想到,她有如此精美细致的花蕊。

给木棉花留了影,应该给她写几个字,这方面知识却贫乏,打开网页一看,才知道木棉花原来也叫攀枝花!在网上曾经看到有朋友写过攀枝花,也见过照片,只是没有和木棉花联系起来。也才知道木棉花是广州的市花。

木棉的棉絮至今没有注意到,似乎木棉没有棉絮,但是有木棉袈裟一说,我想一定是有的。常见深圳本土老人捡拾木棉花,说是晒干,煲汤可去湿。

在网上搜寻到,早自汉朝,西双版纳傣族织锦,取材于木棉的果絮,称为“桐锦”,闻名中原;她们还用木棉的花序或纤维作枕头、床褥的填充料,十分柔软舒适;在餐桌上,用木棉花瓣烹制成菜肴;此外,在傣族情歌中,少女们常把自己心爱的小伙子夸作高大的木棉树。

记得给学生讲过叶雄的《刑场上的婚礼》,陈铁军与周文雍为理想而在广州就义,鲜红的木棉花是他们坚贞而浪漫爱情的见证。可惜一直没有搜索到原文。舒婷的《致橡树》莫非也受此启发?
版纳傣族春季采木棉花,夏秋剥树皮,春秋采根,祛湿清热解暑。愿来木棉一身是宝!

又想起陶铸《松树的风格》,陶铸对松树怀有崇高敬意,颂扬她的“牺牲的精神”。说到松树是用途极广的木材……又说到,在夏天松树枝叶挡住炎炎烈日;在黑夜,可以做成火把,照亮道路……说松树为人们的确做到了“粉身碎骨”的地步。松树值得称颂,木棉比较起来——还有那不仅仅是美丽的花朵,更让人赞叹不已!

 

 

  何时写篇《喜雨停记》


    一月看又过,半月没写博。

想写,也有事可写,只是时不吾予。

前一周真想一口气把上雪博客读完,然后写点读博笔记。于是待孙宝宝入睡开始加班加点,读起来兴致勃勃,欲罢不能。几天下来,身体不适,不得已搁浅。

后一周本应赴港,宾馆订好,万事俱备,25日下起淅沥小雨,绵绵不绝,上天恨不得把近百天贮存的雨水一气飘下,气温也明显下降。老伴说不能按计划前去,我犹豫不决;正好同行朋友也打了退堂鼓,于是决定退宾馆……

接着深圳卷入南方寒潮,室温降至15度。虽然开了暖气,凉雨日连日,阴冷气袭人。陪着孙宝宝睡眠,用身体去温暖她,不忍离开去摸电脑。

淫雨霏霏,接日不开,漫云混沌,遮阳蔽月。好友从北方发来短信,看到央视南方天气消息,问我家中可否有取暖设备,问我和孙宝宝是否受得了?短信暖人心,问候感我怀。其实深圳比起江浙,贵州,湖南……还是强煞。自古以来,冰雪不逾南粤尧山关,深圳没有下雪。从窗户望去,金黄色的花朵依然爬满对过人家院墙。晨去买菜,红杜鹃,紫玉兰仍然开放,只是没有日光,花朵开得很寂寞,无精打采的。照相机日久没有充电,加之小雨迷蒙,否则真想拍摄下来。小区广场格外安静,人们局促于室内,闷得慌便打开电脑拿起电话……

元旦前后,正值北国入九,也是往年深圳冬冷时节。那几日最低气温到了6~7度,但是最高气温仍在15~6度。北国冬日即使晴天,日光也没什么热情,扳着一幅冰冷的面孔。南国若出日,即使冬天也是激情洋溢。那几日,晴天的深圳,实在让我仍在度夏,活动起来依旧短衫短裤。接到南北友人电话,总是乐滋滋夸耀深圳的冬天。以为今冬深圳不过如此罢了。

深圳终于变冷了,不是寒冷料峭,不是冰冷凛冽,是凉冷,是阴冷。最要命的是日连日,天连天。天天盼日,天天无日。最大公的日爷爷,也变得吝啬起来,大概躲到南半球度假去了。这是玩笑,历史的玩笑,时空的玩笑。

深圳竟然也变得凉起来,暖气开了才舒服,与江南兄弟省市一起凑热闹凉冷起来;明明是旱季,也变得阴雨起来……

待到日出那日,待到雨雪霁时,江南江北要一起举杯欢庆吧。待到那时,苏轼的《喜雨亭记》要改写为《喜雨停记》吧,“官吏相与庆于庭,商贾相与歌于市,农夫相与忭于野,忧者以喜,病者以愈……”须晴日,看江东道路,分外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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