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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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摄于2009-8-21 北京沙河

 

2008年夏天，差不多整整一个季节没有外出拍片。至8月21日再去沙河，已是暑气初消、金秋在望的时节了。想想我躲在空调屋里“猫夏”的这些日子，荷花依旧开过，鸟们照样飞过，它们根本都不在意我；而我重新回到生机盎然的大自然之中，却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和亲切。停了车坐在河边抽烟，忽然就想起这首歌……

  我们的田野 美丽的田野
      碧绿的河水 流过无边的稻田
      无边的稻田 好像起伏的海面

  平静的湖中 开满了荷花
      金色的鲤鱼 长得多么肥大
      湖边的芦苇中 藏着成群的野鸭

  风吹着森林 雷一样地轰响
      伐木的工人 请出一棵棵大树
      去建造楼房 去建造矿山和工厂

  森林的背后 有浅蓝色的群山
      在那些山里 有野鹿和山羊
      人们在勘测 它们埋藏着多少宝藏

  高高的天空 雄鹰在飞翔
      好像在守卫 辽阔美丽的土地
      一会儿在草原 一会儿又向森林飞去

这是小时候的歌，小时候在少年合唱团唱过，好象还担任过“领唱”。但是现在已经唱不好了，现在老年痴呆了，记不清歌词，有时还会“唱串行”，例如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唱成：“伐木的工人，长得多么肥大……”然后自己大笑！

其实在我们小的时候那个年代，象这种离“阶级斗争”甚远的歌儿理应是受到批判的。不知它怎么福大命大躲过一劫，居然一直活到现在。但是活到现在又如何，它可能依然还是要受到批判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令人痛心或者令人愤怒的苦难，它却把森林、草原和“浅蓝色的群山”唱得那么宁静而且麻醉。很多东西不知是怎么对立起来的，反正我们已经习惯了不是这样就一定是那样，或者只要这样你就一定不能那样……这样那样了好几十年，我们已经太累了，所以就坐在河边抽一支烟吧，至少在这一会儿时间里什么都不想，让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把心情变成一片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