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谈诗歌(两篇) 作者:孙尔台


 

 

  三言两语谈诗歌

今晚只能说三言两语。因为疯狂的阅读之后,终于对诗歌有点疲惫。虽然想到了很多关于诗歌的话题,但真正要写的时候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简单地说,我只是希望旧诗的这杯茶能淡就淡一些,茶叶放多了只会苦口;而新诗的这杯茶最好再浓一些,太淡了就没有什么滋味。太淡的茶倒还不如冯亦同先生的打油诗来得有味道,像用芦叶煮出来的茶水,闻起来清香,喝起来痛快。

诗歌也好比水面上的涟漪,细微之末处却可以折射出阳光;诗歌也可以掀起浪花,但它的能量是要来自心灵深处的感动与震撼。

今天在网上还看见一首奇特的小诗,甚觉有趣,随即收藏下来。后经胡剑明先生指点,是民国时期南京的文化名人卢冀野先生的作品。这个作品也像一杯茶,像一杯涩涩的柠檬茶,别有风味,兹作为今天博客的结束语吧:

记得当年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省略号)


(此诗转自致近致远的博客,深表谢意。)

 


  由诗歌的争论想到的话题

在当今文坛上,最容易引起争论的莫过于诗歌了。车先生的诗歌一获奖,网上的质疑声便是一片,把原本小众化的鲁迅文学奖炒成了一个大众化的社会新闻。其实鲁奖和茅奖一直就存有争议,褒贬总是不一的。但过去似乎只是作家圈子里的事,与百姓无关,唯独这次的鲁奖是个例外。我是不想炒作这些事情的,跟着别人瞎嚷嚷也没什么意思,有时间的话倒不如自己去想些问题。

我曾经和博友小叶说过,问题出在诗歌上并不奇怪,因为诗歌是最难写也是最容易写的。诗歌的难,就如同音乐一般,最基本的四个小节就要完成一个起承转合,还要有旋律、情绪和色彩,还要能一下子就扣住人心。当然,还要朗朗上口,易于传唱,让妇孺皆知。诗歌的难,也如同书法,虽然是具象的表现,却更注重抽象的表达。以至于字的错与不错都可以无所谓,但必须体现出一种气韵和意象的升华。诗歌的难,还在于人人都能写,人人也都能评。只要有了情感的爆发,人人都有可能写出一首好诗,也可能就因此由一个文学青年走上了诗歌创作的专业道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诗写好后,还要请邻居的老婆婆提提意见,可见诗歌又是人人都能评的。

诗歌的问题还在于商品化的冲击,人人都想成名成家,所以人人都想出本诗集。而当年的李白、杜甫苦于没有发达的印刷术,只能在纸上随便地记录记录心情,说不定写好之后又随手地扔掉了。所以如果按诗的数量而言,李白、杜甫在作家排行榜上肯定是排在数十万名之后。再按现在的标准,恐怕连申请加入中国作协的资格都没有;但如果按照能够流传于世的作品数量而言,那李白、杜甫肯定又永远是独占鳌头的。

当然,我说这话是对诗坛的大不敬啊,而且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李白明明是斗酒诗百篇的人,怎么能说他的作品没有什么数量呢。这说明我是在偷换概念,是在拿诗人取乐,所以大家也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前面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有一点我是说得对的,诗歌原本就是一个凝练的东西,一定要精益求精。尽管是现代人的写作,也要有那种“只为一个字,捻断数根须”的贾岛精神,因为在中国像李白这样的大天才毕竟几百年才能出一个,不能都写得泼泼洒洒的。如果要出问题的话,十有八九就是因为随意的东西写多了。

现代诗的出现是中国诗歌样式的一次大解放,至今已经留下了徐志摩、贺敬之、郭小川、舒婷、席慕容和余光中等人的《再别康桥》《桂林山水》《致青年公民》《致橡树》《送别》和《乡愁》等脍炙人口的经典之作。就这些作品的风格而言,似乎与白居易的《离离原上草》和李白的《将进酒》也别无二致。可见古往今来的诗人们注重的只是那份真挚的情感流露,而并不在乎什么文本和技巧。如果要谈技巧,历朝历代的御用文人很多,学院派虽是满口的之乎者也,但他们的所谓大作又能留下多少为人们所传颂呢。最近,仓央嘉措的诗在网上很热,谁也不敢想象竟是活佛写的情诗。三百年前的作品为当今的诗坛带来了一股唯美的清风,这个现象很值得重视啊。

需要说明的是,我刚才把余光中先生和他的作品排在后面,并不是什么名家的排序问题,而是想借此机会谈一下诗歌的音乐性问题。因为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样的音乐才能配上余先生的那首《乡愁》呢?想来想去也只有马思聪先生的《思乡曲》了,因为也只有它们两者之间才存在着那种内在的风格和旋律走向的一致性。回想这些年来为余先生的《乡愁》谱曲的人很多,但至今都没有一首歌能够唱红,其中的原因大概也就在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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