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八月
作者：郁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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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八月
作者：郁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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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八月 北方八月，匆匆而过，回忆起来，在感动之中…… 老同事、老同学、老邻居、老朋友、兵团老战友的聚会此伏彼起，可回味的太多，概括为“情意深深”！ “无论如何要聚一聚！”……老同事们相聚了，大家深情地互相注视着……Z比我小十几岁，十几年前一次南方出差，使我们成了同事加挚友。Z婉约柔美，学生很喜欢她的课。WT和我曾办公桌相邻，同是“老三届”，家境也相似，是无话不说的同事…… 语文组几十位，我都是关系很好的同事…… 86年我从西北调回天津，经同窗好友Q介绍，当时耀华闫校长对我面试之后，试讲高二古文。我在西北教中师，文选和语法分开，文选和高中教材相似。试讲顺利通过，接过一位初三代课教师的课。我没教过初中，初三毕业班的课如何上好，我是和H老师学的。后来耀华改为高级中学，我们共事到我退休。H老师学识渊博，待人谦和，我曾经向他请教，应该是我的老师，我一直这样认为。 L老师也是老知青，性格爽快，眼睛里不能揉进“一点沙子”，是很有个性的老师。他一直称我为Y姐姐，比我弟弟大一岁，我称他为老弟。老弟记忆超长，是我相识中记忆最棒的。几十年的知识积累在一起，出口成章；几十年的事情历历在目，侃侃而谈。 大家尽情聊着，在一起工作的日日月月浮现在眼前。也是秋季，红薯上市了，中午大家用微波炉烤熟，办公室里红薯飘香。深秋，冬枣上市了，你买来一袋，他带来一兜，你一个，我一个，连同着课间小憩。冬日的青萝卜也是办公室美味小食。北方人说萝卜赛梨，“冰凌响”后的青萝卜最好吃。下课回到办公室，邻桌同事递过一角青萝卜，生津止渴，脆甜爽口……畅谈着往昔，品尝着美味……老同事们的情，老同事们的意，心中回环，余味袅袅。 光阴荏苒，转眼25年过去了，当年办公室中的姑娘、小伙子们的孩子都已长大，我大徒弟的孩子都上了大学！吾辈怎能不老呢。 兵团朋友们来电话了，“聚一聚，想谁找谁！”我时间很紧张，真想来年再见；老伴批评我了，如此盛情怎能推却…… 十几岁的年纪，离家几千里戈壁的大家庭，劳动生活，患难与共；如今又一起回到故里，欢笑一堂，情同手足！他拿来兵团近年生产的干红——稀罕物啊！你拿出孩子孝敬的黄金酒——碰杯！患难之交相逢，千杯少啊！留影，留下大家的欢乐，留下难忘的一刻！ 孙辈在一起那时那地的故事，那时那刻的情意，几多伤感，几多趣事！追忆着，讲述着，滔滔不绝。深情厚谊，让我感慨不已！那种惊喜，那种真情，久久不能忘怀！ 年过花甲的老同学们相聚，又是几多开怀，几多欢乐。那时是女生“尖子班”，如今情同亲姊妹！发小趣事，老师印象——代数老师的风度，几何老师的潇洒，语文老师的幽默…… Q是我的同窗，又是耀华——我们学校的校长，天津名校长。今年Q退休了，虽说还担任着培育天津市新一代校长的重任，毕竟不那么忙了。得知我回来，她开着车，两次带着我转天津。我们久别重逢，一路上说不完的话语。我们去看望老同事们，去转老同学们的家！Q送我回家，汽车里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给我老伴、孙女和我的那么多礼物——这怎么能行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同姐妹！”……Q比我大几个月，在半个世纪的风雨中，特别是86年我从西北调回天津，Q姐姐给予妹妹我的各方面帮助不知道有多少…… 我们一起去看望老班主任，老师的声音还是还么年轻，还是那么亲切！老师的先生也是我们的老师，还能叫出我们的名字，记忆那么清晰！谈起记忆中的老师们，大多不在了！但是他们的音容笑貌，会永远存留在学生的记忆中！ 在畅谈中我才得知，原来L的妈妈是我妈妈教会学校校友，外公都是民国“官僚”，且都在一处任职；原来X的婆婆和我妈妈也是旧相识……你我她同窗的岁月，阶级斗争的日子，从未提起过，从未敢提起！如今老人们有的已经作古！哎！……明年我们再相会，那时将有更多同学在一起，共同庆贺我们的66岁生日。 是世交友把L医生介绍给我的，她说F医生人很好。后来20多年的交往，我一次次被F医生感动。我的一位同学找F医生看过病，见到我便说“现在哪里有这样的好医生！”认识F医生是因为那时我爱人常生病。F医生和他的同学为我爱人治好了病。05年我爱人又查出新毛病，我和爱人两家天津都没有亲戚，不知所措，我立刻跑到F大夫家！他们夫妻一边安慰我，为我量血压，给我吃药；并立刻为我爱人联系住院……六年过去了，如今爱人身体很好，患难时刻的真情，我怎能忘记。爱人病愈之后，我帮助过当时还在读中学的F医生女儿。可是在F医生的记忆里，似乎全然忘却了他多次帮助过我，只记得我帮助过他女儿！他说我是她女儿的大恩人，却从来不把他是我们大恩人放在心上！ 去年我打电话告诉F大夫，我们回到天津了，哪想到他们夫妻马上开着汽车，大包小包来看我们！今年我回津不久，似乎是第六感官呼应，F医生觉得我们在天津，试着打电话……“两家一定要聚一聚！”……又千方百计不让我们埋单，如何是好啊！ W是我的老邻居，五十年代的老邻居！我的亲戚她认识，我的朋友她也熟悉……有那么多共同之处，如今还是不远的邻居！好友相会，不论多久未曾相见，总是没有任何隔膜，总是立即心心相印！在西北的岁月，我3岁的儿子一段时间在津入托。我妹妹当时还在工厂，有时上中班，W便接替我妹妹，骑着车接送我儿子！如今我每年回津，我们总要在一起。或你家，或她家，或餐馆……弹琴唱歌，边吃边聊。“你一年才回来一次”——这便是无论如何每年要宴请我的原因！ C是老伴的徒弟，20多年的交情，用老伴的话说，C早已不是外人了！每次回津，迎来送往，非徒弟莫属！家中的钥匙，连同我们天津的家，全全交给C！厨房漏雨了，C比我们还着急；自来水管老化，C找来师傅……又想起那年我爱人手术，儿子不在津，C陪伴着我度过揪心的分分秒秒！术后又日夜值班！……不是亲儿子，又是我们心中至亲的人！ L是我的总角之交，我们是一个甲子的朋友，她早已远在大洋彼岸；我在西北学校的至交T，在我离开西北学校的同时，调到敦煌文物研究院，后来在上海定居……朋友们一个个离开我，曾经伤感。时空更迭，网络拉近了远去的旧相识，五湖六海的朋友们陪伴着我…… 北方8月，匆匆而过。回忆起来，只是留下感动…… 人间还是处处有真情啊！ 2011-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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