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那人——婺源、凤凰旅游见闻（上）
作者：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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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那人——婺源、凤凰旅游见闻（上）
作者：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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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那人 ——婺源、凤凰旅游见闻（上） 1、 30多岁女房东骑着摩托在清华镇的小路口热情地将我们“劫持”了。 “干净，肯定干净！”对于我们的担心她信誓旦旦。 “不信我带你们去看，不满意用车再送你们回来。”态度绝对诚恳。 住什么地方事先并没计划，只是在客车驶进婺源县城时感觉杂乱，于是转车来到这里，希望这乡村小镇能够给我带来宁静和清新。 小镇的长街依旧嘈杂，于是随女房东去视察。 摩托载着我俩晃动着从路口往下一拐既转入一条窄窄的路，路右侧斜坡下面有一条宽宽的河，对面是山。左侧是一长片带着明显徽州建筑风格、式样基本相同的三、四层楼房，女房东从楼房的一个空挡里把我们带进了她的家。 客房在三楼，杉木地板油漆光亮，床单被套留有明显洗晒过的痕迹，盖的垫的棉絮蓬松柔软没有一点异味，一旁卫生间也算干净。 推开窗子却没有看到山，很遗憾，山被前面一排房子挡住了。 “沿街房子贵，我们钱不多，就买了第二排。”女房东解释。“能买下就不容易了，装修还要花一大笔钱。”我能体谅其间的艰辛。 “钱是我和老公以前在外面打工挣的，老公是木工，他想自己开个小家具厂，我不同意，才买了这房子”。 “老公呢？”我赞成女房东的决策。 “在上海打工，等孩子大点我也出去。”语气坚定。 “原来住哪里？”“乡下。”“家里还有地吗？”“有，十亩，荒着，谁愿种谁种。”“别人种你的地给钱吗？”“不给，现在还有几亩荒着呢。”
“这里真静啊，”老婆早上睁眼第一句话。 是的，真静。“静”何尝不是人生的一种享受呢？ 奇怪，怎么就听不到一点点声音呢？前面那条流淌的河应该有哗哗的流水声，杂草里的各种小虫也会唧唧地鸣叫，但我们似乎什么都没听到，或许这些声音已经融进了夜的深沉。 还是有声音的，黎明前我迷糊中不时听到有公鸡在鸣叫，悠悠的，或左或右，时近时远。
“哎┄。”大伯黑瘦的脸谦卑地笑了一下算是回应我的招呼。 听说我们要包车，女房东把他介绍过来，说是当地农民，50岁的人实在，不像有些年青人开车刁滑。 “东风小康”就停在路边，很新，车门上挂着红色绸带，座椅上的薄膜还残留着。 一起包车的还有两个大学未毕业的小姑娘及一个河北退休老先生。 车子在婺源乡村道路上奔跑，山，或远或近。新发出的叶子翠绿色，老的叶子深绿或墨绿，它们深深浅浅、浓浓淡淡一大陀一大片地把乡村景色涂抹的很有生气，不时还有一小片金黄色的油菜花从眼前飘过。 我喜欢喜欢山，喜欢乡野、喜欢绿色。 一路闲聊，大伯“痛说家史”： “第一胎是龙凤胎，女儿还好，儿子小时就难养，到5岁路还走不稳，县城里一直没看好。后来经一位老战友介绍到上海长征医院，医生说脑积水，晚了，不能开刀。现在已27岁，废了，只能养着。”“为了给这个儿子看病，我把货车卖了。”当兵回来后，大伯开过货车。 “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农村人没儿子不行。 “小儿子现在怎样？”我问。 “在上海打工，也搞不到什么钱，还常向我伸手，我哪有多少钱？”“两个女儿还好吧？”“不大好，嫁的也是农村。”
北线景点一天逛完。 明天，河北老先生执意要走，他说东线景点不好玩。听女房东说昨晚他想找女人，未果。两个小姑娘算计着时间和金钱，明天也要走，对东线景点似乎兴趣也不大。 没人搭伙包车，就我们俩，司机说路远，要500。 试图还价，大伯那被苦难挤压的脸无限诚恳：“真的没赚多少，路远，油也贵”。 于是一股豪爽之气夹带着对农民的同情之心涌来：500就500，就这么定了。出门在外咱图个啥？图得就是舒心。 夜里一场大雨，早起出门雾蒙蒙还有丝丝小雨零星飘落，很快雨过天晴。 东线的路修的真好，一夜雨水冲刷大地和天空干净极了，路两边行道树整齐规则地向天空伸展着它的枝叶，一片翠绿。行道树间长着红叶红花的灌木，可能是杜鹃，不懂。远处是山，雾从天上随落到山腰，浓浓淡淡，漂浮不定。 景色真美。 想到河北老先生及那两个小姑娘，既然已经远道而来干吗只待一天又急着走呢？景点不景点真的那么重要吗？ 旅游是什么？是休闲，是精神的调适，是心情的放飞。当我们并不期望什么的时候，其实一切都还不错，真的。 生命是个过程，旅游当然也是个过程。 回家后掏钱给大伯，百元大钞5张，心有点疼。
一觉睡到自然醒又在松软的被窝里懒了一会。 昨夜下雨，清晨的天空弥漫着淡淡的雾，远处的山与天浑成一体，山朦胧，水朦胧┉┉。 妇女们在河边洗刷忙碌，丝毫不在意我这个河边漫步的外来闲人，而定格在山水中的她们却是我眼中的一景。 从水泥平板桥走到对面的山坡上，回望我住的那一片民宅，白的墙，黑的瓦┉┉。
街上吃完早点散步一样去家门口最后一个景点“彩虹桥”。 “彩虹桥”也算景点？于是想到：所谓景点，其实就是开发加包装加宣传。 这是一座前人修造的普通桥梁，不同的是桥上像盖房子一样有屋顶，走在上面感觉是一条长廊。 这里的人在河的下游用石头垒起一条小坝，水流变得平缓，几条竹筏在其间“漂流”。 这里的人在桥的右侧不远处的河上用条石均匀间隔放置形成一条弧形的“路”，条石略高出水面，碧绿的河水哗哗地从条石空隙处流过。 于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了许多挥动小旗的导游；有了此起彼伏电喇叭的喧闹声。 于是，在那条人造的“路”上，一些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竟能够童心大发，快乐不已。 有什么好玩呢？游客们也许只是借助它发泄一下那被生活长期压抑的情感。 我俩嫌闹，下到河边坐在竹排上悠悠地绕了一圈，完了找个清净处发呆。 中午在镇上找了个好饭店痛快地犒劳自己。 下午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醒了睡，睡了醒，直到傍晚。 “百柱祠”前那拱桥和水牛。河真脏，垃圾淤积成一长条。 许大伯在设想如何开发它。“理坑”是个被私人承包后开发的景点，通票不能用，需另行买票。60元（满60岁半价）进去后到处可见学画画的学生。 “理坑”里有快要倒塌的旧屋。 江岭看油菜花是因为那层层梯田丰富了视野，我们去时花期基本过了。不过听说清明小长假及前后油菜花一片金黄时人满为患，车子堵得一塌糊涂。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看远处那山，云雾飘渺。 “晓起”是个古镇，走在里面如同在上海周庄，建筑不同、卖东西不同而已。想不到在他后面山上古树多多，记忆里这棵是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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